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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性的极地”

1998-01-0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星 竹 我有话说

很长时间,一直想读到一种别样的书,不仅是好看,而且更希望有所震撼。那天,就突然读到韩春旭的精选散文集《女性的极地》,躺在床上,竟从下午读到暮落天黑。她好像一下子带我回到了一个阔别已久的时代,又像一个尚未出现的时代。作者全部心灵的独白与展示给我的里外世界,可以说是与现实的繁闹、物欲、所追所想,都不大一样。

“人到底是从哪里来,又该到哪里去”的大问题,便在《女性的极地》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。

这就是该书给我的启示,或说是让我想到的。

在韩春旭的这本精选散文集里,处处是大智慧下的精神状态与真挚的探求,很少困惑于女性的自我陶醉,与自恋自爱的窄小天地。不但如此,她反而要将自我尽情地溶化掉。这使她的作品博大、包容,给人以思想和情感的更大空间。这是一种觉悟,觉悟自己,认识自己,超越自己。

因此,这是一本人与自然极为和谐的书,与一般女性作家非常有别的书。

读着这样的书,能够感觉到,人生本为洁净的人生,世界也本是被洁净所照耀的世界。智慧与空气一样,本不缺乏。缺乏的只是人类的理智和方向。因此,作家的思想,情绪与表达,便都有了一种无限约束的拓展,于天大地大之中,款款而来,给人以信仰和力量。而作品中一再关注和要回答的,几乎都是“人生来去”的大命题。

我甚至想,一个作家,怎么把作品写成了这样。博大成一面镜子,一尘不染地向你展示着你所能领会到的东西。从《少了什么,这个世界》(与苏格拉底对话),到《寻找家园》,都给人一种人类强烈的使命感和充满激情的探索。

读完这本书,不得不抛开自我的意识,去思索世界到底该是怎样的世界,人到底该是怎样的人。我们今天是对了,还是错了?她绝无半点说教地于这面镜子中,自然地呈现着这一切。于是,作家和读者,都成为了镜子里的千番景致,荡动着新的呼吸与深层中的命脉。

韩春旭的散文,使我们知道,原来还有着另一种尝试,从散文的本身到生活的现状。尽管这是一个无限繁杂的世界,但仍有许多种人生的盖子,正等我们去揭开。这正是韩春旭作品中,一个又一个严肃的命题。可以说,一种要纠正错误的反叛精神无所不在。这是近年来,一些作家已经丢弃的东西。所以尤为可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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